说到底,赢厉是她唯一不确定的因素。
“而如果我现在死了,我不止可以成为为华秦而捐躯的烈士、功臣。
赢帝、更可以毫无软肋,师出有名,对盛赵发起总攻!”
那时候的赢厉,就如同解开封印的远古巨龙,无可阻拦。
所以思来想去,她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无论在哪儿,她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
陈玉皎不再理会盛纣,阖目休养,继续想一些关于接下来的策划,就如同她在秦宫、在龙台后殿思索事情时的神态一般,淡然,从容。
盛纣的目光,还是第一次久久落在一个女人身上。
一个女子,落入敌营,沦为埋伏,竟可如此冷静?还想得如何坦然?
呵!
“陈玉皎,这世间、就当真没你所怕之事吗?”
盛纣忽然冷呵一声,骨节有力的大手拽住那铁链子,用力一拉。
顷刻之间,陈玉皎就被扯到盛纣的案桌前。
盛纣的大手,扼住她的下巴,如同捏着一只羔羊般。
他的薄唇幽幽轻启:“之前赢厉给你备了避毒,所以他才那般沉得住气。
你说、现在、我喂你服下魏国、乃至苗疆之蛊毒,赢厉会如何?”
他的声音一片幽寒,弥漫出深深的玩味、危险。
魏国太子魏玄欢,和苗疆之人有所接触,据说其擅长一些稀奇古怪的蛊毒,无人能解。
苗疆羌族之蛊毒,更是诡谲莫测,令人痛不欲生。
如果、赢厉知道陈玉皎服下这样的药物,之前准备的避毒丹无用,会做出什么呢?
会不会大失分寸,不顾一切而来?
盛纣忽而觉得很有意思。
他以为陈玉皎定然会害怕。
可没想到、
陈玉皎那面容一如既往冷静、从容,即便被扼住脖颈、咽喉,她依旧抬眸迎上盛纣的目光。
她轻启红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