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派东厂清查宣府,宣府总兵谎报有瓦剌入侵,朕遂御驾亲征,巡视九边。”
朱祐樘念,李东阳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完整地记录下来。
朱祐樘不仅修正了史书,还补上了史书上原本没有记载的前因。
“朕驻营土木堡,遭逢两万名宣府军偷袭,朕于土木堡全歼叛军。”
“……”
朱祐樘将自己在外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李东阳将其完整地记录了下来,只是在记述的时候,将朱祐樘口中的“朕”改为了“上”。
朱祐樘一直讲到自己入京之后,便停了下来。
因为东厂和锦衣卫们,还没有调查完京城里发生的事,朱祐樘也只了解一些,并不清楚京城政变的来龙去脉。
记完之后,朱祐樘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行了,就先这样吧。”
“陛下,请您过目。”
李东阳将写好的纸张,恭敬地献给朱祐樘。
朱祐樘接过一看,李东阳不仅将内容记载得和自己一致,甚至还修改了一些措辞,使其看上去更通顺,更书面化。
不愧是在翰林院干了三十年的老庶吉士,文书工作实在是无可挑剔。
“不错。”
朱祐樘将纸张放下,对着奉天殿的众人,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尽快将京城中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
“是,陛下!”
得到朱祐樘的命令,牟斌和刘瑾两人,这才下令将奉天门上,那些已经被厂卫们缉拿的文武官员,统统押回大狱。
这一下子,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陛下,我是冤枉的!求您放了我吧陛下!”
“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啊!陛下!”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
当所有的官员,都被厂卫带下去审查之后,朱祐樘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朱祐杬。
“牟斌,把他带回兴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见任何人。”
“还有那三千七百多万两的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