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侯府祭祀,整个太庙庄严肃穆,门口两座吞云虎雕像,给人无尽威严。
太庙供奉主位为李家先祖,其次是分支兄弟,妻妾外戚,再往外便是突出贡献的家仆侍女,上下尊卑,鲜明无比。
此时,祭祀已经结束,侯府主人已散去。
一个白衣少年站在角落里,对着一个不起眼的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头。
在他面前的牌位,最不起眼,甚至不如家仆侍女,牌位上也无名分,仅仅四个小字——“李氏灵位”。
李牧云看着母亲灵位,眼眶泛红。
因为母亲无名无份,出身勾栏清倌儿,在众人眼里卑贱不堪,所以死后连灵位也卑微无比。
十几年来,天屠候早已遗忘了这个李氏,也从未关注过李牧云。
他就像那野草一般,谁来都想踩上一脚,大夫人二夫人事事刁难,就连那些仆人丫鬟也都冷嘲热讽,横眉冷目。
“娘,早晚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让您正立侯府,不再受任何人的侮辱。”
李牧云攥紧了胸口母亲留下的扇形玉片,跪在地上小脸神情毅然。
自己受再多委屈他都不怕,但是他不允许母亲死后尊严还一直被如此的践踏。
“哈哈哈,小杂种,还出人头地?都炼体三年了,连真气种子都没凝聚出来,又在这做梦呢?真是笑死人了。”
一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但是龙行虎步,身形矫健,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人,他大笑着看着李牧云,眼底满是嘲弄。
此人正是二夫人柳如月的公子,李天赐。
“李天赐,不要忘了,我是你哥!”李牧云深吸一口气说道。
李天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一个青楼妓子的杂种,肮脏龌龊的血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我哥?等到今年年底的舞象之礼,你还不能成为武者,就等着流放边疆吧。”
李牧云一把抓住李天赐的衣领,怒道:“我不允许你侮辱我母亲!”
“哼,找死!”
李天赐一脚踹在李牧云胸口,嫌弃地用手掸了掸衣领,两个仆人更是直接冲上前去,把李牧云按在地上。
李牧云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