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前明白吴大人口中的他,是指苏鹤霆,用力点头,“先太子和乔家之死,皆是那人所为,他要替他们申冤,翻案。
可他并不曾为了报仇,枉顾其他人性命,老师,此人心有正义,亦有百姓,大佑需要这样的君主。”
何况,苏鹤霆在疆北是如何爱民如子的,他们师徒早已私下查探过。
吴大人瞳孔一缩,“此话当真?”
他一直怀疑先太子的死有问题,故而除夕当晚才一改这些年明哲保身的做派,主动提出要与刑部共查此案。
但他没想到,真正动手的会是皇帝。
更没想到,乔家的死亦有隐情。
杀功臣,杀亲子。
这昏君疯了不成。
高程前点了点头,其余的他却没再多说,只道,“老师年迈,这几年时常犯旧疾,身子不好,往后便安心养病吧,程前不会叫老师失望。”
吴大人沉默良久。
他明白,高程前这是在护着他,不愿他参与进这些事情中来。
可除夕那日,高程前是为追随他才站了出来,眼下他怎能自己抽身,丢下他不管呢。
何况,“先帝曾于我有恩,他临终前,我曾允诺会誓死效忠,辅佐先太子。”
先太子的案子,他当时争取,却被皇帝派给了刑部,人证物证俱在,先太子又死了。
他虽有怀疑,却什么都做不了,眼下若是能还先太子清白,也算不负先帝恩情。
沉沉叹了口气,“将所有事仔细同我说来。”
见高程前不语,他直接拧上了他的耳朵,“墨迹什么。”
高程前明白吴大人决定的事,是绝不会更改的,便是他不说,只怕吴大人也会自己找上苏鹤霆。
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悉数告知,连带着乔惜同他说的大理寺的那个密道。
吴大人听完,又是一阵沉默。
而后忽然指着高程前大骂,“胡闹,本官做了一辈子大理寺卿,还是第一次听闻,老鼠能吓死人的。
他既是我大理寺的犯人,就该关在大理寺监狱,来人,给本官把他们绑回大理寺。”
高程前愣了一瞬,旋即配合道,“可他的儿子就是被老鼠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