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曹英的这些日子,乔惜不曾松懈对曹英的审讯,终于从她口中逼出可能恢复乔承望记忆的法子。
说可能是因曹英半路被除出师门,后头靠易青传授和抓活人实验,琢磨出抹去人记忆之法。
但如何恢复人的记忆,她却没有成熟的治疗方案。
癞赤脚和苏鹊便根据她交代的,一点点摸索,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终于有了成效,今日是最后一次行针。
乔惜趁着皇帝注意力都在迎蛮族使团上,早早便从密道来了这里。
“四哥,你别怕。”
乔惜握住乔承望的手。
曹英对乔承望的折磨,不仅仅是记忆丧失,对他的大脑也有损伤。
他时常会头疼,只是隐忍得极好,直到乔夫人的事传出,他悲痛之下没有克制,乔惜才知他每日都要忍受脑袋里面似针刺般的痛苦。
若今日行针成功,这头痛便不会再犯,若失败,疼痛极有可能伴随终身。
乔惜有些紧张。
看着妹妹隐隐发颤的手,乔承望回握住她,“安心,有癞大夫和鹊姑娘的医治,我已经能想起一些事,便是这次不成,往后也总会慢慢想起的。
至于疼痛,其实并没你想的那般严重,你莫担忧。”
他不惧头疼,但他希望自己能想起从前,想起是怎么被季川带走的,或许能找到皇帝残害乔家的证据。
苏鹊听他叫自己鹊姑娘,颇为满意。
原先乔承望称她为苏姑娘,她觉得正常。
但自从苏映秋住进乔家,众人一口一个苏姑娘地称呼苏映秋。
她又几次看见苏映秋不要钱地往苏鹤霆身边贴,瞬间觉得这苏姑娘刺耳的很。
当天回来,便让乔承望改口,以后唤她鹊姑娘。
乔承望这人性子温润,倒是十分配合。
这让苏鹊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因而对他的病症也愈加上心,药浴和推拿从无一日落下。
见乔惜紧张,苏鹊亦安抚道,“对,嫂,你别担忧,我和爹一定会治好他的。
就算这次没成功,我过了年才十六岁,往后还有几十年,我不信,我这一辈子还治不好他了,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