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辈子,方缘就是来向他讨债的,才会无休无止地折磨他,纠缠他。
只有这么安慰自己,云骁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这一路去往医院,云骁自己开了车。
快到医院的时候,厉寒打来了电话。
他戴了耳机,接听时,还没出声,那边的厉寒便问他,“你是不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方缘跳楼的事情,你知道了?”云骁反问。
厉寒不答,又问,“就知道你会心软,我问你,方缘要是以跳楼威胁你,逼你和她复合,难道你还要答应他?”
此时的云骁已经到了医院,车子刚刚过了感应杆,驶往停车场。
车子停下来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地紧了紧。
脸上的神色,随之变得坚定又阴沉,“我自会有办法。”
说完,云骁便将电话给挂了。
这头的厉寒,还在姜唯一的病房里,看着儿子厉初尧和姜唯一聊着天,他小声地将姜楠叫到了病房门外。
瞧着厉寒的脸色不太对劲儿,姜楠小心翼翼地掩紧了病房门,问,“厉寒,怎么了?”
“要出事,我去方缘那里瞧瞧。”厉寒的眉心一直紧锁着。
很明显,他在担忧着他的好兄弟云骁。
姜楠也猜到了,又问,“云骁已经到医院了?”
厉寒思绪着什么,阴沉的脸色始终愁眉不展,“我猜想,云骁肯定要用最蠢的办法。这男人是不要命了。”
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厉寒是最了解云骁的。
他知道,为了摆脱方缘这个狗皮膏药,云骁肯定会用最极端最危险最蠢的办法。
“楠楠,你留在医院里陪着唯一和尧尧,有什么事吩咐玲姨去做。就呆在唯一的病房里,别到处乱跑,等我回来接你们。”
吩咐完,厉寒便转了身,加紧了步伐去往方缘跳楼的地方。
住院部的大楼大厅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警戒线外,原本人来人往,这会儿都会或长或短地停驻下来,看着方缘跳楼的热闹。
方缘一只脚跨在楼九玻璃栏杆外,趴在上面,两只手死死地抱着玻璃栏杆,就怕自己会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