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眼看着容氏询问了那小姑娘几句,又叮嘱她好好照顾阿婆之类的话语,便又将小篮子还给她,将她给打发走了。
眼见着容氏转身要回去了,林婉清也忙起身,想要先离开。
却不想衣裳与藏身的草垛摩擦出了窸窣的声响来。
容氏似吓了一跳,询声看过来,便见到了一脸尴尬的林婉清。
“三妹妹,你怎会在这里?”容氏惊讶的打量她,“还穿成这个样子出来?”
林婉清被抓了个正着,又不好说她跟踪容氏是怀疑她给自家大哥戴了绿帽,索性先发制人,“大嫂不也一个人来这里了?我还想问大嫂,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容氏好脾气的笑了笑,上前挽了林婉清的手。
“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三妹妹瞧见了,我便也不瞒你。”
她说着叹口气:“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我奶嬷嬷的孙女儿。”
林婉清皱眉想了想,“你奶嬷嬷?早年好像犯了什么事儿,让母亲罚到庄子上的那个?”
她说这话时,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容氏垂了眼睫,掩了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她的语气依然平和温柔:“是她。当年的事不大光彩。因此虽然她是我的奶嬷嬷,我除了年节下会让人送些东西过来,平时也不曾往来过。却没想到,这次过来,刚好看到她”
“庄头一直在欺压她,她一家人拼命做活,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余粮在手里,反还欠了庄头不少钱。为了缓解家里的压力,她一直给庄头一家浆洗衣物。前几天洗衣服时,不慎掉进河里,遭了大罪,到现在人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大嫂,你便是关心她们,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甚至还可以敲打一下庄头,怎地要这般偷偷摸摸?”林婉清不客气的问。
容氏温柔的神色都僵了一瞬,“她当年的事,母亲很生气,你那时也瞧见了的。母亲将她一家人都罚到庄子上来,做最苦最累的活儿,便是为着惩戒。我若插手,母亲若知道了,岂不要气上一场?”
又说:“但嬷嬷到底服侍我一场,又让我见着了她的处境,我实在于心不忍。纠结了好久,终还是没忍住,便这般暗暗相帮一二。”
这话说来,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