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说这些,王妃如何?”
“还是老样子,吃着药,养着,最近气色比从前好些,对亏了厉神医和侯世子,我家老头把家里那些莺莺燕燕都打发了,王府也清静了不少,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啥意思?”
百里夕侧头问着,带了几分好奇。
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乐康王最喜美色,府中搜罗的女子,个个都是绝色。
乐康王舍得?
“可能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
“咳……”
百里夕无言以对,这话说的,乐康王身体坚朗,不至于吧。
“母妃说,他其实…并不好色,从没碰过她们。”
泽吉突然语气一变轻声道了句,母妃说,这些年,他都误会他爹了,但是他爹不能跟他说,只有自己都信了,才能瞒过先皇,母妃说,他父皇能活到今天,乐康王府能到几天,就是因为他爹足够荒唐,所以先皇才容下了。
百里夕瞠目咋舌,也就是说,都是障眼法?
乐康王并不好美色,并不荒淫…
不用多问,大略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先皇多疑,乐康王是皇子,曾经与先皇一样都有机会坐上龙椅,即便先皇登基,也不会全然对乐康王放心,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皇叔皇伯父莫名死去,想到这儿,百里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个皇位,多少白骨堆砌啊。
如今乐康王遣散一府美眷,是不是意味着他信当今天子有容人之量?
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夕夕,皇家复杂,也肮脏难看,所以我才再三问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
百里夕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轻叹一笑。
目光也坚定了几分。
“我嫁的是他,所以,也会接受他的一切,我知道,将来会有许多麻烦,但是有他在,我便也没那么害怕。”
“明白了,那就好好的,别管那么多,谁让你不痛快,你就打一顿,什么贤后的,都没自己痛快重要,问心无愧就好。”
百里夕忍不住倒了杯茶,“以茶代酒,干杯!”
“干!”
泽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