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峰岳还是为了这个女人残存世上的骨血,把多年的苦苦钻营都放弃,就为了支持她的儿子宇文天擎登位。
纪青梧觉得此事甚为讽刺。
苏峰岳对宇文天擎的母亲有着病态的喜爱,同时对其他女子肆意践踏。
永王轻嗤了一声,道:“宇文天擎的母妃在西缙并不受宠,很早就因病死了,不知何时与苏相有过交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被你这样的人一直惦念着。”
赵明弘的嘴就像淬了毒一样。
“要是郜昭月知道你一直收着她的画像,她在地下都要恶心地吐出来,后悔在人间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你这连鬼都不如的老东西。”
苏峰岳被这话刺激到,就像疯癫了一般,不管不顾地朝着纪青梧冲过来,连他身边的尚荣都反应不及。
他吼叫着:“把画给我!”
但他连纪青梧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被赵明琰一脚踢翻在地。
苏峰岳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痛苦地弓着身子,咳出一口血,他仍盯着纪青梧的手。
“把画还给我”
纪青梧利索地将画像收起,也没抬头去看他此时的凄惨模样。
“相爷,这人这画,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府门外,一千精兵已经将其团团包围。
段鸣风收到发来的信号,连夜领着黑衣卫从昭阳殿撤出,赶来相府。
夜里全城宵禁,一路畅行无阻,却在临近苏府的路口处遇到了永王妃的车马。
黑衣卫截停了车马,段鸣风驭马上前,语气还算恭敬地道:“王妃,还请您回王府去,夜里不要再出来。”
这阴冷的声音,让坐在轿子中的陶婉音也觉得浑身发冷,她掀开车帘。
“段大人,王爷去了苏相那处,我就在门口等他,我什么都不做。”
从宋家回来后,陶婉音也不知怎么了,不管做何事心中都不安宁。
这段时日,她与永王依旧分居而睡,她有了身孕睡得沉,但今晚在锦墨居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夜半时分,她坐起身还念了段佛经,但还是无法安宁,她打定主意,去前院寻永王,却被常路告知他一人出府去了,去的还是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