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齐顿时:“”
帐篷内,秦琅卸下盔甲,穿上了沈若锦递来的衣衫。
士兵打了热水来,放在木架上。
沈若锦把方巾浸入水中,然后拧干,一点点擦去秦琅脸上的血渍。
秦琅换了衣衫,擦干净脸,又洗了手,才把沈若锦拥入怀中,“辛苦夫人了。”
沈若锦道:“找人而已,算不得什么辛苦。”
秦琅知道她这些时日,几乎把沿岸的村庄人家全都翻过来了。
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父王的下落。
林修齐说他运气好,保准能找到人。
但秦琅知道,林表哥的运气好,是沈若锦挨家挨户找出来的。
秦琅拥着沈若锦说了许久的话。
沈若锦说,镇北王既然已经找到,那就得写折子告诉皇帝,更要告诉母亲,让她放宽心。
只是眼下人还没醒,不知道这信要怎么写。
“我来写。”
秦琅走到桌案后,铺开宣纸。
沈若锦走到他身侧,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这一幕倒有些像他们还在镇北王府的时候。
只是京城没有这么冷。
沈若锦往砚台里加了一些水,很快就磨出墨来。
秦琅提笔沾墨,先给母亲写了一封家信,说阿锦已经带人找到了父王,只是父王重伤在身,至今昏迷不醒,军医为其诊治过,眼下正等着父王醒来。
他在信中写父王向来体格强健,这次重伤能挺到现在,必然能醒,让母亲不要太过忧心,又在信中问候了母亲身体是否康健,感谢母亲让林修齐送到北境来的各种御寒之物。
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三页纸。
沈若锦拿起信纸从头看到尾,第一次发现秦琅耐心十足,且颇具柔情。
秦琅搁笔,问她“怎么样?”
沈若锦赞了一声,“状元郎,好文采。”
“多谢夫人夸奖。”秦琅说着,又开始提笔写奏折。
奏折要比家书简略得多,再加上现在主事的人是六皇子,秦琅没有用什么生僻字,通篇大白话,讲明了北境这边的形势。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钱。
户部总说国库空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