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宁忆一样,直到目送她进屋才离开,这几日连夜研究那些药方确实让他身心俱惫,好不容易走到西陵府,却见文礼叔的马车停在门口,他似乎早有预感他会来,赶紧打起精神走进他的马车。
只是数日未见,文礼叔看上去又苍老了不少,脸颊也十分明显的凹陷了下去,秦冕心知肚明,却还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打趣:“文礼叔该不会是因为半夏不在身边,想她想的如此这般憔悴吧?”
他凹陷的双眼忧心忡忡的盯着秦冕,口中念叨着:“是担心半夏,但更为你着急啊!”
秦冕给两人分别倒了水,笑着说:“我不是好好的吗?”
“听说你抓了张太医?还逼他亲自给皇后服药?”
“文礼叔消息好灵通啊,不过传话的人没说清楚,不是‘抓’张太医,而是找他聊聊,特随意的那种。”
“宁护卫都把人的手给捏肿了,还不算抓?小冕,你好大的胆子啊,张太医是什么人你也敢动?”
“为了查出皇后的病因只能出此下策,我已经提醒小宁轻点了,否则按照他以往的力度张太医的手估计得废。”秦冕慢慢坐下来,人已经困得要命,还要在这里跟文礼叔周旋,“不过我倒是好奇,文礼叔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知道吗?你现在好不容易在西陵立足脚跟,就不要因为其他事再一次让自己身陷囹圄,你想过没有,皇后要是有任何差池,你该当何罪?”
孟文礼急的一口茶也没喝,脸颊似乎也比之前更加凹陷了,秦冕看着他汗如雨下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玩着茶杯说:“已经家破人亡了,还能更糟吗?大不了,跟家里人团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
“可万一皇后的病治好了,那就另当别论了,事实上皇后这几日没有服用张太医开的药,身体确实有所好转。”
“那只是碰巧罢了,她都病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治好?”他老人家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再开口依然还是那句,“我是真的为你好,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半夏神志不清,念冬又这么小,以后我要是走了,能托付的人也只有你了。”
“文礼叔你身体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