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你也是真难约,成日里缩在府里也不出门,上回的赏梅宴你不来,可叫吴勤勤那厮出了好大的风头。”
坐在长孙砚对面的一名身着茜红色锦袍的夫郎撇撇嘴,愤愤地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便被茶水烫得连连吐舌。
“都是成亲了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性子。”
见他这副毛毛躁躁的模样,长孙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茶水。
“云安,我们都不是青春正好的少年郎了,还与他们争那些做什么。”
被唤作云安的夫郎闻言,吐了吐舌头,颇有几分不服气地道。
“我倒是不想与他争,可架不住他要凑到我面前来讨嫌,明明是人家钱家夫郎替自家侄子做面子的席,偏偏他吴勤勤在那里左右逢源,迎来送往的,倒显得他是主人似的。”
“还有那首咏梅诗,什么‘铁骨凝香披素雪,琼姿映月笑苍穹。’什么狗皮不通的玩意儿,又土又俗,也亏得那些夫郎郎君们能夸得出口。”
“若是你在,定然能挫挫他的威风,叫他明白什么叫自惭形秽,云泥之别,可惜我怎么请你都不来。”
他神色认真,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遗憾之意,但长孙砚听了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耐心同他解释道。
“你都说了,那是钱夫郎替他侄子做面子,自然是事事以他那侄子为重,定然早就做好了诗,就等着一鸣惊人呢,我又怎好去喧宾夺主?”
见着云安脸上顿时浮起的恍然大悟之色,长孙砚又继续补充道。
“且你这个向来不喜诗书的都瞧出来那吴勤勤的诗作的不好了,难道各家夫郎郎君都是眼瞎耳聋的不成?”
“可偏偏他们都夸他作的好,不过是因为他妻主前几日才升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妻贵夫荣,众人自然要捧着他些,你又何必为了这种司空见惯的事而生气呢?”
“况且你家褚萝如今统领着整个皇城司禁军,又深得陛下信重,还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难道不比他吴勤勤妻夫貌合神离来得神气自在?”
他一番话说得平淡如水,但却句句落在了云安的心坎上,直将他说得转怒为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