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立马得了喘息,往下看去,全身上下最凌乱的地方是裙摆,男人抓住她的腿非要教授擒拿课时,直接抓着礼服揉成了一团掀起来。
顾夫人火眼金睛,难保不会发现什么。
江稚月不明白为什么遇到他们,都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偏偏这些当事人从不认为让她陷入了难堪。
秦肆手中稳稳拿着纯白色的真丝绸缎,房间里没有医药箱,此时派人送来,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他理了理女孩额头上凌乱的几缕发丝,又慢慢地撩起她肩膀上的头发,那双淡漠的眼睛仿佛定格在她脸上,丝毫未曾挪开。
“林家做的。”他又说。
江稚月当作没听到,伸手去取男人手中的绸缎。
“你和盛怀安很熟?”他接着问道。
江稚月眉头皱了又皱,最终盯着男人森冷的目光,把后半句说完:“这不关您的事,这是我的私事。”
盯准了男人拿绸缎的方向,这次她准确无误地拽住了一角,稳稳当当从他手中扯了下来。
她飞快地系好丝巾,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点缀在大片雪肤上。
江稚月径直整理好衣物,随后费力地够到高架上的礼物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肆独自站在房间里,窗帘紧闭,江稚月离开时,为了不引人注意,连头顶的灯一并熄灭。
黑暗如幕布笼罩下来,男人长睫冷冷掀动,感官在寂静中愈发敏锐,女孩身上残留的清香,更为浓烈,丝丝缕缕钻入他的呼吸深处。
秦肆拨开手机,屏幕上是一段视频。
正是盛怀安发过来的。
江稚月在婚礼开始前五分钟,匆匆将礼物交到了牧管家手上。
最后三分钟,她寻了一间无人的更衣室,用最快的速度将礼服裙上的褶皱熨平,在婚礼开场时,回到了顾夫人身边。
顾夫人正和旁边的贵妇谈笑风生,见到她归来,便微笑着望她一眼,温声询问她去了哪里,眼神中露出一丝莫测。
江稚月借口迷路耽误了时间,引来贵妇一声意味深长的低笑,“无妨,以后和牧家走动多了,自然就不会迷路了。”
贵妇如此言笑的原因,正是江稚月脖子上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