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穿进发间,她试图让自己沉着冷静,可一想到纪晚晚和阮筝之事,她就怎么都冷静不了。
鄞霁夫妇不是鄞琨夫妇,鄞琨虽狠,但贺黛人傻好骗,可饶溪……
谷雨澜和她并无深交,虽是妯娌,但过去两人连面都很少见,更谈不上了解,不了解她就想不到办法攻克和算计。
所以才使得她们现在局面这么被动,完全就是他们在暗她们在明,无一点招架和反抗之力。
汹涌的无助快吞噬谷雨澜仅剩理智,贺黛的仇还没报阮筝又出事,她感觉自己快溺毙在窒息里,又惶恐又失措。
她谷雨澜曾几何时有这种慌乱时候?
鄞鸿见她头发都快揪扯下,坐到她身边,“大哥他们不是三弟,胖子,你要是想大家好就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
谷雨澜红着双眼咬牙,“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妇一个一个害?那下个是谁?鄞鸿你赌的起吗?”
男人被她偏激的话噎住,下一个?
恐怕该是他们家的人了,而谁最好下手,自然是怀着孕的纪晚晚。
一抹沁人的寒意爬遍他四肢,他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我们还是把嘉宸和晚晚送出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