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冤枉他。
但这件狐绒衣裳晨早送来苏府前一刻,他曾仔细看过,的确适合她,织衣坊从不出错,严格按照她的身形裁定。
谢景昭视线自她的脸上往下移,看一遍她身上的衣裳,继而,目光又重新往上,同她那双潋滟的眸眼对视。
他面不改色,再次说道:“很适合你。”
“谢谢。”苏窈收下他的夸赞,还不忘道谢:“也谢谢你送我衣裳。”
谢景昭薄唇轻启,本想让她无需同自己客气,见她一脸真挚的模样,终究是将话止在喉间。
罢了,不拒绝他便好。
苏窈一只手被他牵着,她抬起另一只拥有自由的手,摸摸身上独特的毛绒绒料子,好奇道:“这是动物的毛毛吗?”
谢景昭不打算细致回答,怕她受惊,只是“嗯”了一声,再询问她:“可是暖和?”
她点了点脑袋,如实道:“很暖和,一穿上,我的手就没冷过了。”
闻言,谢景昭的视线又是往下移了些许,停在她脖颈上那条白色的颈巾。
他的语气略带不解:“你戴了颈巾。”
若真暖和,何必戴上颈巾。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苏窈那张雪白的脸蛋逐渐染上一层薄红。
她眸眼轻抬,瞥他一眼,又看了他的唇一眼,不说话。
谢景昭的注意力全然在她的身上,而她如此明显的眼神暗示,自是被他尽数看在眼中。
昨夜马车内的种种画面在脑海里呈现,他沉默半晌,极轻地咳一声,问道:“会疼吗?”
“倒不会,就是红了。”苏窈说着,轻轻扯了扯脖颈上的颈巾,抬高下巴,朝他倾身,想让“罪人”亲自瞧瞧他的“犯罪现场”。
她哼声道:“看到没?”
谢景昭低眸,她的脖颈白得像一盒香粉,香粉上又突兀的出现几处不那么规则的红印。
轻易便能看清,他昨夜难耐时犯下的罪证。
深邃的眸子有片刻的晦喑,他喉间微涩,艰难地挪开视线,嗓音沉哑:“抱歉,下回我……”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已然被人气呼呼地打断。
“还下回呀?没有下回了。”苏窈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