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巡抚衙门大堂,应天巡抚李涞听着庞参政的禀报,对石玉昆十分不满。
庞参政也是无奈,“中丞大人,下官好说歹说,可这个石玉昆就是不答应,死活就是不松口。”
李涞踱了几步,“这个石玉昆,他不知道吴之祯是申阁老的亲戚吗,得罪了申阁老,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有一层意思,李涞没有明说。
他与申时行交情不错,在他的治下,申时行的亲戚被人下狱问罪,他的脸上无光,甚至还有可能还会影响到他与申时行之间的关系。
停下脚步,李涞眼神中闪过一抹寒意,“既然这个石玉昆如此的不识抬举,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数日之后,苏州府衙。
一个队官领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冲进府衙大门,衙内的官吏不明所以,可面对凶神恶煞的官兵,谁也不敢多问。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七品官服的人喝斥住那队官兵,“你们是哪个衙门里的兵?”
那队官打量了一眼这七品官,眼神中满是不屑,“我们是巡抚衙门的兵。”
“巡抚衙门的兵就更应该懂规矩,为何要擅闯苏州府衙?”
“谁擅闯苏州府衙了?”那队官厉声问道,“我们是奉命前来。”
“奉谁的命?”
“袁推官,干嘛这么激动。”庞参政从官兵后面走来。
袁推官,即苏州府推官袁可立。
推官,位在七品,负责一府的刑名。
“庞参政。”面对上官,袁可立拱手见礼。
“不知庞参政带这么多兵丁前来,所为何事?”
“苏州知府石玉昆,擅动吴县库银,不守职责,有违朝廷规制。吏部下了公文,暂停石玉昆的官职,让李中丞代为审问。”
“不可能。”袁可立不相信庞参政的话,“石府台清正廉明,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庞参政语气阴阳起来。
“袁推官你又不是石玉昆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拿人。”
“是。”官兵应声向里冲。
“慢着。”袁可立喝住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