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率教是驸马,授官不宜太高,太高了容易让人说闲话。可也不宜太低,太低了与身份不匹配。所以,就选取了一个中间值,授任为千总。
金应南还真会挑,一下子就挑中了赵率教。
然而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还想着从赵率教的嘴里套话。
“赵千总真是年轻有为啊,如此年轻就担任了千总,将来必然是前途无量。”
“尽心做事,不敢奢求其他。”赵率教回答的很是冷淡。
金应南并不气馁,接着问,“我听说天朝的京营不光有拱卫京师之责,有时还需要被抽调到其他地区,承担作战之责,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赵率教知道金应南打的是什么主意,有意迷惑他,“京营的兵马有时会被抽调到边镇防秋。”
“防秋?”金应南不明所以。
“就是在秋天防备北虏寇边。”
匈奴草黄马正肥,游牧民族多是在秋天南下劫掠,金应南饱读诗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北虏时常寇边,真是可恶至极,我在朝鲜也有所耳闻。若不是朝鲜离的北虏太远,我们的朝鲜王殿下一定会派兵协助天朝,剿灭北虏。”
赵率教淡淡一笑,“朝鲜距北虏虽远,可离辽东却是很近。”
“贵使若是有心,可以上奏朝鲜王殿下,为辽东提供军需粮草等,也算是帮助我大明剿灭北虏了。”
“那是自然。”金应南回答的很是痛快。
“待返回之后,我一定亲自面见朝鲜王殿下,劝谏其向辽东提供军需粮草。我朝鲜侍大明如父,相信殿下一定不会拒绝。”
赵率教明显是不相信,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那我在此,就先谢过贵使了。”
“这是哪里的话,为天朝效力本就是朝鲜之责。”
“就算是不谈朝鲜是天朝的藩属,就北虏那种蛮夷,更是人人得而诛之,我这心里也是气不过。”
“同时,我这心里也在庆幸,多亏有天朝在朝鲜北面,替朝鲜抵挡北虏。不然,以朝鲜的国力,既要应对南边的倭寇,又要应对北边的北虏,恐怕实在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