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沮丧的闭上了眼睛，努力想要遮盖眼中的后悔与痛苦，大口大口的喝酒，可却发现，他越喝越清醒。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喝醉，没有用出西楚剑歌，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师父也会活的好好的？
可一切，没有如果。
“我在想，如果我那天没有用出西楚剑歌就好了。”百里东君的声音显得无力了起来。
“没有如果，百里东君你其实很聪明，只是你总是不愿意多想一点而已。”远徵只是轻扫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天外天早就在你幼年便找上了古尘，药人之术是他们最开始找上古尘的原因，而你被发现是天生武脉，也是那时候开始。
古尘早就不想活了，我所知道的西楚儒仙满身风骨，饮酒高歌，困在一隅之地，用药酒勉强活着，对于他来说便是苟延残喘，他的心早就死了。”远徵的话很冷，说的很直白。
直白又冷的犹如一柄利刃，刀刀致命百里东君最不想面对的。
对于古尘来说，他本该死，之所以一直没死，只是不想辜负西楚剑仙用命给他争取的生机。
事实便是如此，明知道西楚剑歌一出现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可古尘依旧是给百里东君种下了剑道的种子，依旧给百里东君用药酒打造出了一身自在地境的内力。
因为他早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同时也在等待并且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或许对于古尘来说，最后教导你，挥出那一剑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活着。”远徵看着杯中的茶水，吹了一口气，缓缓道。
“别离很难，但你总有一天要学会。”否则会很痛苦，那滋味不好受，对于百里东君来说，更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
如此说来，他还真是有点冷心了，远徵也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因为活了这么久，他也亲眼送走了很多人，有熟悉的，感情深厚的，不熟悉的，很多很多……
“可是我不想学会。”
隐隐约约传来了百里东君小声的回答，马车中安静了下来……
高耸入云的城上，坐着两道倚靠在一起的身影，目送那辆马车带着一群年轻人出去。
天空在那辆马车出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