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只能张嘴口中吃力骂道:“你、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我今日如此!”
李卿落:“我?不,这是因果报应呀。赵氏,若不是你当年起了歹心要将我换走,如今你好歹还能做个稳婆,靠着赏钱和报酬,你们刘家不也早就过上富足的日子了吗?”
“可你偏要起了那样的毒心,将你自己的亲孙女换到将军府去赌将来一家子的飞黄腾达。而我呢?到你们刘家为奴做马,你还是个人吗?”
李卿落一把揪起赵氏的头来,让她被迫高高仰头。
盯着她这张脸,李卿落心里的恨意,顷刻间再也无法抑制的溢出。
“我四岁,你就让我给你端屎端尿,洗脚伺候。大冬日,要去河边打水。大夏日,要去烈日下割草。大早上天不亮就要去地里干活,大晚上全家睡了我还要浆洗你们全家的衣物!”
“我的双手每年都要生疮流脓,直到如今,还会一到阴雨天就氧痛难忍!”
“我睡在猪圈鸡舍里,常年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没有吃过一副完整的碗筷!”
“我要伺候你,还要伺候你的男人,儿子儿媳,孙女孙子!你们都是人,却我一人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全家的饭是我做的,可我自己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我十三岁时你就想把我卖了,若不是我聪明的自己崴了脚,躲到了山里,如今我早就做了那个老男人的妻子了吧!”
“你们找到我,假惺惺的说关心我,可转头却将我饿了三天三夜,出来后仍将我又狠狠收拾了一顿。”
“我以为你们是亲人,是亲爹亲娘亲奶奶,可你们做的是人事吗?”
“我十四岁时被你的三儿子觊觎偷窥,明明他是个畜生,你自己看不到吗!?却来磨挫我!你逮着我劈头盖脸的就骂我是贱人,是我勾引的他,将我衣服剥了推到寒冬腊月的河中,那次我险些就丧了命了!”
“赵氏,人你不做,偏要做畜生的娘,因为你也是个畜生!”
李卿落将她狠狠推到地上,起身抬脚狠狠踩在赵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