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素错开了眼神，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会沉溺在苏元衍那坚定仿佛要入党般的眼神中。
跟苏元衍说了那么多，刚才有些郁结的心散了不少。
“亦素，你说，人是不是应该关注当下？
比如你已经在这里了，那是不是关注这里的生活比较现实。
毕竟这里的生活也是你生命中的组成部分，也许，还是很重要的部分。”
苏元衍其实想说，他跟柳亦素是“我们”，而不是她跟乔策是“我们”，而他被划到“你们”的阵营里。
雪飘落在大氅上，白色的雪，黑色的大氅，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苏元衍抬起手，将落在柳亦素头上的雪花抚开。
“我们进去看看里面情况如何了？”
还未等苏元衍开口，柳亦素便转身离开。
苏元衍看着自己还举在空中的手，雪花落在指尖上。
一丝阳光落在指尖上，折射出五彩的光。
迷了双眼。
他轻轻吹了下，雪飘落，犹如他慢慢落下的心。
迎着阳光，直视了会，转身往大堂走去。
刚进大堂，也许是里外温差太大，以致苏元衍打了一个喷嚏。
打破了大堂有些沉闷的氛围。
柳亦素看了苏元衍一眼，手抓住身上的大氅。
但还是没有站起来，披着大氅坐着。
苏元衍没往乔策身旁走，而是向柳亦素方向走去。
带着些寒意的清冽向柳亦素袭来。
柳亦素想着将大氅还给他。
“你穿着。”
还未解开，就听见苏元衍在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荡漾，痒痒的。
柳亦素没再解开身上的大氅，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审判现场。
只见林大牛在乔策的逼问下，脸色越来越白。
也不知是之前被苏元衍踢的，还是被乔策越来越咄咄逼人的问题逼的。
总之，外表壮如牛般的林大牛已经呈现出虚弱的状态。
柳亦素看着眼前，苏元衍微侧着头看着她。
自到凉州后，他跟柳亦素两人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说两人单独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