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干脆直接下了马车。
“林大人,你坐着,我在外面随便走走。”
“别走远了。”林县令叮嘱她。
“成。”
秦九月直接就走到驿站门口看八卦。
原来,这里吵起来,是因为驿站里的安排。
“张大人,驿站都说了,没有那么多住处,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你还为这点住处争执,也太小气了些。”一个大腹便便穿着县令官服的中年男人朝长得干瘦的张县令嚣张地说。
张县令气得八字胡都吹了起来,“驿站给我们顺水县一行人安排到了马厩旁边,还是大通铺,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住!”
“那就是张大人你不对了,我们吴洪县这次来的人就不多,算上本官才五人,自然能住下,你们一行都六人了,不挤大通铺?那就自己去住客栈呗,本官相信张大人你肯定有多余的银钱享受的。“吴县令阴阳怪气地说。
他这么说明摆着就有些欺负人了。
旁边有人拉张大人离开,“张兄啊,算了,暂时先住着吧,等会到县城,就不用受这气。”
“就是,吴山背后有同知大人,我们哪里斗得过,出门在外,还是忍忍为好。”
“下次果然还是要早点出门,不然来晚了连驿站都没地方住。”
张县令被人劝下去了,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忍了。
倒是秦九月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这是碰上官场霸凌了。
当林县令的马车被牵过来,驿站的人眨眼就把他们一行人安排在了牛棚旁漏风漏雨的大通铺屋子时。
秦九月沉默了。
林县令也气得浑身发抖。
可对驿站的伙计却不敢表现出来,还挤着一抹笑容,把人好声好气送走。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被子都生霉了。”
“这窗户这么大开着,晚上冷风冷血灌进来,难免会中招生了风寒。”两个衙役上前去检查。
就发现整个屋子潮湿得不行,根本没法住人。
县令吹胡子瞪眼,“刚刚张大人都没能换个好屋子,我们安西县还要更小一些,更没面子让驿站的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