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字迹会根据光线的转变而发生改变?”
姜岁欢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姜时安问:“妹妹是不是早就预判到秦淮景会在日后有此一闹?”
姜岁欢嗯了一声,“严格来讲,大晋朝的确没有休夫一说。”
“秦淮景想揪着这个漏洞大闹公堂,我未必会在道理上占上风。”
“但我当时又很想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辗压,就在抬头三个字上做了些手脚。”
“我赌他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拿这种东西炫于人前,甚至连开启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事实也证明,这个漏洞,不但没给他带来利益,还让他失去至亲,颜面扫地。”
早在姜岁欢设计秦淮景与她合离时,便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唯一在她计划外的,是大朱氏突然惨死街头。
怎么说也是被她用药吊了两年命的人,就这么死了,还有点突然。
姜岁欢自然不是圣母,当日吊着大朱氏的命,也是因为对方还有利用价值。
不管她喜不喜欢秦淮景,两人命中注定就是有一段夫妻孽缘。
刚好那个时候她身受重伤,需要在一个足不出户的环境里休养身体。
大朱氏那个人,只要给她提供足够的钱财,就会成为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
而以姜岁欢的医术,医好大朱氏的病,也不过是几副猛药就能搞定的事情。
既不让她痛快的死,也不让她好好的活,仅仅是因为,大朱氏这个人,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她不来招惹自己,说不定还能再多活两年。
怪就怪,大朱氏养了一个为了利益可以随意发毒誓的好儿子。
被自己的儿子诅咒而死,也不知大朱氏到了九泉,会不会永难瞑目。
而秦淮景再想利用休夫书作文章,如今看来也没戏了,因为休夫书已经被他撕毁了。
至于姜岁欢手中的那一份,他恐怕连一个边角都摸不着。
认真听完事情始末,姜云霄冲姜岁欢竖起一根大拇指,“妹妹,你这一招,实在是高。”
久久没言语的姜叙白却在这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