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幼时尚不能温饱,怎会学这些。”
云倾只是陈述事实,声音清淡,如同她的人一样,不卑不亢。原身本就不会这个,幼时险些饿死,手上满是冻疮,怎可能弹琴。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袖,即使青伊已经帮她调理过,虽不明显但还能看出手上冻疮留下的疤痕。
大长公主的眉头微挑,她没想到云倾竟然不觉得愧疚,作为官家女子怎会不学这些?
那乔云珍虽比不上于晚晴,也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
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那尚书夫人可是京都城上下都认可的好名声,你怎会连温饱都不能保证,是自己顽劣不学,赖在别人头上吧?”
若是换了旁人,无法自证清白去跟大长公主对峙,毕竟多年过去,谁也不知真实情况,不过云倾可不怕这个。
云倾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好名声,大长公主说的是她未婚先孕的好名声?”
“你——”
大长公主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急败坏,她没想过云倾会直接把乔家丑事说出来。
“哦?”
太后的声音同时响起,她的兴趣被勾起。
太后本来浑浊的双眼此刻晶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竖着耳朵想要听到更多。
云倾的反问让大长公主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的嘴唇紧抿,显然是被云倾的话激怒了。
子不言父之过,这个云倾怎么直接说出来?她不觉得丢人吗?
“云倾,你这话可有证据?”太后的声音平静,身子前倾,眼睛却是神采非常,激动地手都在抖。
还是身后的桂嬷嬷拍了拍她的手臂,太后娘娘这才稳住情绪,缓缓坐好。
否则早就冲到云倾身前定要问个清楚明白,但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云倾。
云倾感觉到了太后的迫切,她抬起头,她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乔尚书夫人贾氏入府六月便诞下一女,此事可查。”
这件事那日大长公主寿宴上她已经说过一次,只是不知道乔书远那个把脸面看的极重的人是怎么对待贾氏的,大概贾氏的日子会很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