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说了一句,锦城王身为陛下的胞弟,却在私下豢养私兵。
万花楼的作用绝不仅仅只是一座妓楼。
既然宣宁郡主要送上门了,她为何不将计就计。
陆让刚被扔上马车,他就发现自己的气力好像又回来了。
他刚准备挣脱桎梏,一旁阖眼假寐的阮玉薇开口了,“别这么快挣脱,好歹装一下。”
“什……”
“嘘。”阮玉薇轻嘘了一声,朝车窗努了努嘴。
陆让是做刑狱的,他立刻明白过来了,方才只是阮玉薇做的戏!
他靠着车窗边,车帘随着马车跑动而起伏,外面的情景也一览无遗。
车外随侍的并不是王府的侍卫,前后两辆马车,且只有一人跟随,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招摇过市的宣宁郡主。
而且,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锦城王府的路。
陆让看向阮玉薇,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那一瞬,慌忙移开了。
陆让不明所以,甚至还抬脚踢了下她的脚。
阮玉薇却缩起脚,坐得离他更远了,长发下的耳朵甚至隐隐泛红。
陆让后知后觉,下意识抿起唇角,好似那冰凉的触感还在,还有那丝丝……
不对,怎么还有血腥味。
血……
若是阮玉薇和宣宁做戏,她拿了宣宁的软筋散,她哪里来的解药?
她又用自己的血……
陆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阮!玉!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