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我真没想到啊,周孟南并没有最后下定决心,他竟然就对他下死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钱掌柜,您的意思是?”
“阿刚同志,那个大汉应该想说的不是一,而是易”
钱忠解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了”
关义正突然想起来,军统夷陵站,也就是周孟南的顶头上司,站长兼他的老师,名字就叫做易清成。
“一”和“易”这两个字的音调虽然不一样,可当时那个大汉都快死了,发出来的声音一定不会准确,这才让关义为听岔了。
“钱掌柜,如此说来,周孟南这次该是对军统彻底死心了吧?”关义正问道。
“阿刚同志,你的意思是?”钱忠有些不解。
关义正低声道:
“您应该有所耳闻,戚无双对周孟南情有独钟,而且最近二人过从甚密,既然是易清成下的手,那他针对的应该就是周孟南,而不是戚无双,我猜,戚无双之所以中枪而忘,跟周孟南有关”
钱忠想了想,也觉得关义正分析得有道理:
“是啊,易清成想教训周孟南,不会针对戚无双,毕竟他的计划里,还想让周孟南从戚无双下手,挖出我们夷陵的共产党组织结构,所以,他此次其实也不是真的要杀周孟南,很可能只是想让他受点伤,挂点彩”
“对,钱掌柜,我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就是在那个枪手开枪的过程中,不知如何发生了偏差,没有射中周孟南,反而误伤了戚无双”
“所以,凶手被灭口就情有可原了,易清成一是害怕凶手被抓把他交代出来,另外也是恨他办事不利,将事情办砸了”钱掌柜道。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大门口,陆续有戚老爷生意场上的朋友来戚府吊唁,关义正便住口不说,钱忠也如普通的来宾一样,对着关义正拱拱手:
“关大少爷请留步”
关义正也对着钱忠拱手,对着新进门的客人拱手打招呼
军统的大本营。
依然是在易清成房间里,余强正站在易清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