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
雪，如泪。
漫天飘零。
杨鸣就这么抱着妹妹的尸体，踩在冰冷的柏油路上，面无血色。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随妹妹而去。
“喂！”
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混混，拦住了他的去路。
领头的黄毛凶狠地说：“你他妈就是杨蕊的哥吧？你妹问我们借的钱还没还，现在她死了，这笔债你打算怎么还？”
听到对方的话，杨鸣慢慢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痛苦，嘶哑着问：“小蕊问你们借了钱？”
“废话！”黄毛狞笑着，“他妈的，你想不认账啊？老子告诉你，你妹当初为了跟我们借钱，还拍了果照！你要是敢不认账，老子就把那些照片贴到她学校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妹是个贱货！”
这时另外一个小混混瞄了一眼杨鸣手里的尸体，一脸惋惜地说：“真他妈可惜，当初老子让她陪我一晚就给她免利息，非不干，现在好了，人死翘翘了。”
“草，你也不怕得病。”第三个混混插嘴，“你别看这丫头一脸清纯，背地里那叫一个骚……”
“你又知道？”
“我他妈怎么不知道？”
就在几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时，杨鸣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领头的黄毛，一字一顿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
“你他妈聋啊？老子说……”
不等他说完，杨鸣猛地用额头狠狠地撞在对方的鼻梁上！
只听到一声惨叫，黄毛直接就摔倒在地，鼻子歪斜，鲜血瞬间流得满嘴都是。
“草拟妈！”另外几个小混混见状，一拥而上。
杨鸣转过身，护着妹妹的遗体，任由他们的拳脚相加。
每一拳每一脚都让他痛彻心扉，但比起心中的痛，这些都不算什么。
“小蕊……对不起，你等哥哥一下……”他轻声对怀中的妹妹说，仿佛她还能听见。
他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放在地上，背上立刻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差点摔倒。
但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来。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