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纸牌和酒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鸡枞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已经挨了不少拳脚。
朗安站在他身后,钢管稳稳地顶着他的脊背,像是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死神镰刀。
“鸣……鸣哥……”鸡枞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在他的江湖阅历中,像杨鸣这种年轻人,表面越是温和,骨子里往往越是狠辣。
此刻对方那张清秀的面孔,在他眼中反而成了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杨鸣声音平静:“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鸡枞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开始疯狂地扇打自己的脸颊。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对不起,鸣哥!我该死,我真该死……”
他一边打一边道歉,那种卑微的姿态,正是长期在社会底层混迹所磨练出来的本能。
“行了。”杨鸣轻声说道,这简单的两个字立即让鸡枞停下了动作。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鸡枞身上:“我今天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让你手下那几个碰过女人的,在十一点之前去执法队自首。”
鸡枞如捣蒜般点头,额头的冷汗不断滚落。
在这个时候,任何多余的解释或辩驳都是愚蠢的。
这是黑道的生存法则,强者说话,弱者服从。
“第二件事,”杨鸣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从今天开始,曼弄车站是我的地盘。而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这一点,你应该没什么异议吧?”
这句话在鸡枞耳中炸开,让他一怔。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在他的意识里,像杨鸣这样的人物,应该是来清除他这种不安分的小角色,而不是收编。
但对方脸上平静的表情告诉他,这并非玩笑。
在这一刻,鸡枞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他在地下世界攀升的唯一机会。
就像每一个在阴影中求生的人一样,他深谙一个道理:有时候,一个明智的选择,比一百次亡命搏杀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