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杨鸣派来的几个保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但那种挥之不去的担心受怕依然如影随形。
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经被送到省城,这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
这天晚上,董永瑞像往常一样给家里打电话。
听筒里传来妻子柔和的声音,然后是儿子稚嫩的笑语。
这短暂的通话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时刻,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暂时忘却所有的焦虑和不安。
“爸爸,我今天在幼儿园画了一幅画……”儿子正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他的小世界。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时刻。
坐在客厅的两个保镖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其中一个起身走向门口。
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意外的访客都可能意味着危险。
门锁转动的声音像是某种命运的齿轮,缓慢而不可逆转。
门开的瞬间,几道身影如同倾泻的黑水般涌入。
寒光闪烁间,锋利的刀刃已经抵在了两个保镖的咽喉处。
这些人的动作快得令人窒息,显然训练有素。
董永瑞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