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识意下马车,长随都已经将人背走了,她抱着装着砚台的锦盒慢悠悠地迈过门槛。
南风跟着她一道回去。
没多久,二房的人就来请她过去说话。
她过去的时候,老夫人也在,儿子伤成这样,她心疼得掉眼泪,二夫人在一旁哭哭啼啼。
“阿意,你来了,究竟怎么回事?”二夫人哭得眼眶发红,拉住林识意的手,“好端端出门,怎么就成这样了?”
林识意脸皮发红,讪讪道:“舅父、舅父应该没事儿,是吓的。”
“吓的?”二夫人哭声渐止,“什么意思?”
林识意说:“我去认东西,舅父在外面等我,忽而来了刺客,刺客挟持舅父威逼锦衣卫放人。”
“锦衣卫不肯放人,舅父慌了,说我与陆指挥使定亲,他就是指挥使的舅父……”
沈老夫人面色大变,二夫人神色微妙,扫了一眼老夫人,“然后呢?”
“陆指挥使说舅父说谎,说沈家拒绝了亲事,说什么都要拿下刺客,吩咐他们不要顾及舅父的性命。”
“舅父慌了,说他代表沈家答应亲事,陆指挥使这才放了刺客。”
“刺客趁机跑了,舅父也晕了过去,我立即让人抬回来。”
沈二夫人擦擦眼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急之下说的话,不可当真。”
林识意装傻,装作没有听到,低头揪着自己的帕子,你以为过家家呢,都是朝廷命官,那么多人在,你说不可当真,就不可当真?
她没有表态。
沈老夫人神色十分难看,道:“阿意,你也受到惊吓,先回去,喝些安神汤。”
“好,外祖母,舅母,我先回去了。”林识意乖巧地行礼,转身离开二房。
眼看着人走远了,老夫人怒意上掩,“他怎么那么糊涂。”
二夫人连忙替自己的丈夫说情:“情况紧急,自然是要保命的,陆序惯来心狠,为抓刺客,怎么会顾及外人的性命,二爷也是慌了神,不作数的。”
“你说不作数,陆家来娶阿意,怎么办?”沈老夫人翻了脸。
二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