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登突然笑了。
呼了一声道号,起身也离开。
门外,杜依艺正在吩咐:“人是不是傻了?”
“没事,饿几天打几顿,基本就能治好。”
杜依艺听完感觉很有道理:“那,治吧。”
谢映登从这边木屋离开,去了窦乐的中军大大帐。
能直接进窦乐中军大帐的人不少,谢映登属于连检查都不需要的那一群中的一员,窦乐的亲卫有自己的安全定级方式。
那些国舅,现在叫太国舅遇到危险的人,遇敌拿命上的,肯定是自己人。
谢映登就属于这一类。
谢映登进了大帐后坐下,窦乐正盘膝坐在地榻上发呆,他面前呢,就摆着那枚小印。
谢映登:“太国舅,你之前错了。”
窦乐没反应。
谢映登接着说:“这枚金印从挖出来开始,我也查阅了许多古籍。”
他是道士。
可首先是读书人,十四岁就读书有成,十八岁武艺惊人,二十多岁就成为绿林瓢把子,然后率众投靠瓦岗。
之后,拒绝了大唐的封赏,正式出家为道。
若不是窦乐,他一定不会出山。
谢映登说道:“这枚印,是汉帝赐给这里一个小国主的,所以只是一个小国是汉之倭奴,倭岛只是我们对这里的记载,他们并非这样的自称。还有……”
窦乐这时转过身来,打断了谢映登的话:“大唐的国舅,永远不会错。既然连汉之倭奴都不是,又敢自称天子,杀光便是。”
谢映登却不听:“往南数百里,被当地人称为火之国(熊本)有僧侣记下,世有魔罗,残暴、灭其身,亡其魂。扶桑生灵深受其害,望众生……”
哈哈哈!
窦乐听着只是笑。
谢映登看着窦乐,窦乐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些僧侣,可是前隋逃民,他们交税了吗?”
谢映登叹了一口气:“我只想告诉你,什么都可以不管,你阻止不了有人将这一切都记下来。”
窦乐走到谢映登面前:“谢科,我们相识,论道,我做事讲究有始有终,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半途而废的事情,华夏之东,只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