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酸涩,但不敢落泪,因为不吉利。
眼看天色不早,让各房早些回去,不要耽搁了明日的行程。
一回巍山院,邵沉锋就将贺芳亭掳上了床榻,还振振有词地道,“行军途中,你我都得节制,先尽了性,才忍得住!”
贺芳亭心里也不太平静,半推半就,极尽欢愉。
次日出发,沿着她来镇北王府时的路途,一路南归。
但这一回走得比较快,仅用了来时三成的时间,就穿越了茫茫平原,靠近五柳关。
然而,就在离五柳关三日行程时,一个谁也没料到的意外发生了。
邵沉锋突发急病,浑身火热,烧得神智模糊不清。
随军的大夫匆忙救治,忙了大半晚,总算把他的高热压下去了,人依然还在昏睡。
为避免动摇军心,此事并未外传,仅亲信们知道。
但是,亲信们也大受打击。
王爷壮得像头牛,从来不生病,怎就突然发了急病呢?怎么看,都像是上天的警示。
就连邵淮麟和邵江衡,也沮丧地跟贺芳亭说,邵家或许没有天命。
否则,当初先祖邵满江明明有与褚世英争天下的实力,怎会拱手相让?
唾手可取的江山都得不到,这一回真能成事?
兄弟俩的内心充满了怀疑。
贺芳亭也感觉,邵家这运气不太好,书里的邵沉锋一直未曾打出反旗,可能也是因为总有意外让他分神。
拭了拭邵沉锋的额头,又给他掖了掖被角,邵沉锋若有所觉,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
贺芳亭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放心,有我。”
吩咐大夫们一刻不离,好生照顾。
到隔壁帐篷净面上妆,换上华丽隆重的王妃服制,在侍女、亲卫们的簇拥中一步步走进中军大帐,气定神闲地坐于主位,对士气低沉的将领谋士们微微一笑。
“本宫在此,便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