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嬷嬷不料竟还有这等意外之喜,连忙抱着小公主的襁褓退到室内对着皇帝一拜,“奴婢谢皇上恩典。”
皇帝视线扫过翊坤宫的宫人,“好好伺候贵妃和小公主,朕和贵妃不会亏待了你们。”
话落,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想起这会儿都过了晚膳时间了,连忙对太后道:“让皇额娘为儿子和贵妃操心了,眼下天色已晚,儿子送您回宫。”
太后的眼皮一跳,“不用了,皇帝今儿也累了,早些歇着吧,皇后送送哀家也就是了。”
她这样一说,皇帝倒是没有再坚持。
“是,那儿子恭送皇额娘。”
嫔妃们乖觉的跟着行礼:“臣妾/嫔妾等恭送太后娘娘。”
等太后皇后一离开,皇帝也没有留嫔妃们,而皇帝自己回了养心殿。
回钟粹宫的路上,余莺儿看了已经分道扬镳、看不见身影的齐妃等人,和被她的步辇甩到身后十多米远的安陵容云辛萝几位东六宫低位嫔妃。
压低了声音,趴在步辇的边上问奚峤:“姑姑,您觉得今儿这事可有蹊跷?”
奚峤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娘娘放心,宫里人一定备好了吃食。”
余莺儿委屈巴巴的住嘴,然后在奚峤的冷飕飕的目光里坐好,维持住她岌岌可危的小主地位。
一回到钟粹宫,余莺儿丝毫不顾形象的往肚子里塞了一碗饭,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奚峤再次发问:“姐姐,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
的确发现了一点东西,但是不好跟余莺儿说。
不是因为不能说,或者不相信她,而是这不对劲的地方在年夫人身上,但是她在翊坤宫的时候并未接触到年夫人。
“姐姐~”余莺儿摇着奚峤的手臂,“到底是不是太后啊?可是华贵妃那边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太后的人手吗?若当真是太后下的手,华贵妃不可能会中招啊!”
但如果是别人,好像也没哪个有这本事,能将手伸到翊坤宫吧?
奚峤神色幽幽,“宫里不行,宫外呢?”
余莺儿瞳孔一缩,对啊,太后可不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