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厉声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皇贵妃要你不能生养,你还这般护着她。”
寒香见直言道:“臣妾不能生养,是臣妾自己愿意的。皇上不愿意恼臣妾,所以迁怒皇贵妃罢了。”
弘历厉声道:“香见,不要由着性子胡言乱语。皇贵妃若明白自己的身份,就该亲自下令处死凌云彻,
断了流言蜚语,也还了自己清白。皇贵妃虽说不是中宫国母,但也不可行止有失,惹人诟病。”
寒香见淡淡道:“皇上这般恼怒,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因为在意皇贵妃,才不容他人有敬慕之心?
臣妾陪伴皇上之时颇多,冷眼看了良久,皇上要是与皇贵妃彼此无情,怎会两相生疏?皇上就是在意,所以才会介怀。
弘历听不得这些,低声道:“香见,别说了。”
寒香见:“臣妾不说,皇上自己也会想。皇上对臣妾如此痴心任情,不过是因为知道,你再如何纵情放任,皇贵妃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弘历点头道:“是。哪怕世事无常,朕曾经也有一个真挚的如懿。可如懿的心,竟也会慢慢走向一个低贱卑微的男子么?”
寒香见问道:“皇上不相信眼前的皇贵妃了?”
弘历沉声道:“朕能够确定的,唯有当年。自从朕成了九五之尊,身边的人都变了。”
寒香见:“当年的真心真意,如今都没有了么?皇上把凌云彻送到了景仁宫宫的檐下,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想看到些什么?当局者迷,皇上是糊涂了。臣妾告退。”
弘历看着寒香见远去的背影,低声问道:“王钦,朕是想错了么?怎么香见和璟琴都来劝朕。”
王钦劝慰道:“皇上,奴才觉得永乐公主说的不错,您如此折磨皇贵妃,您心里就会好受了么?”
弘历怅然若失道:“朕也不知道朕这是怎么了,朕总想和如懿重归于好,可每每见到如懿的样子就忍不住动气。”
王钦劝道:“归根结底,皇上还是太在意皇贵妃了,皇上想必也早就看出来,皇贵妃再也不是当初青樱格格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