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什么可慌的?拿明胶粘上不就完了。”
丞相差点跳起脚来,“你这说的是人话啊?”
“两位大人在吵什么?”
简约的静茗轩因陵容的到来多了些艳色流光。
钟丞相长呼出一口气,“皇后娘娘来得正好,快来帮忙想想办法。”
沉香木圆桌上圣旨一分为二,上半篇是册立二皇子予泓为太子,小半篇是十年后,六皇子予治袭位。
他还碎碎念叨着,“臣就少看了一眼,太傅大人就把圣旨毁了。
等天亮早朝,臣该怎么给诸位同僚一个交代?”
陵容摸了摸断裂之处,切口整齐,经纬丝线也未曾松散。
“让本宫试一试吧。”
二人齐齐抬头,黄太傅问道,“皇后娘娘可有妙法?”
“称不上妙法,勉力一试罢了。
新柳,去取剪子针线来。”
长夜如斯,两位大臣坐在室内一侧。
茶水点心齐备,但谁也没有那个心思。
陵容坐在灯下修补圣旨,多余的下半篇已经在脚下的火盆里化成了灰。
黄太傅熬不住,不住地打着哈欠。
钟丞相偶尔走到陵容跟前瞄一眼。
静茗轩的硬凳子不比凤仪宫的高床软枕。
陵容养尊处优许久,这般极费眼力的补功,修补到三分之二时也开始晃神。
她当机立断,一针扎在腿上。
钟、黄二人惊诧道,“娘娘不必如此。
距离早朝还有半个多时辰,一切来得及。”
黄太傅捋着胡子道,“皇后娘娘不要心急,大不了让丞相拖一拖。”
陵容摆摆手,继续低头投入到修补中去。
玉娆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总归,周玄凌是一定死了的。
还有,孩子们在干什么?
两个小的不好说,泓儿肯定睡不着。
泓儿,睡吧,睡吧,一切有娘在呢。
东方将将有了鱼肚白时,陵容终于修补好了。
钟丞相左看右看,欣喜道,“皇后娘娘的神绣之功真是出神入化!”
黄太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