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行事再不妥再荒谬,不还是国主帝皇。
国之将危当思挽救,少管女子贞不贞,洁不洁的。
武皇登基,刘娥称后。
开天辟地的事,总有头一遭。”
“母妃——”
我抬起头,原是渭儿站在马车上跟我招手。
他的右手不太灵便,有时用力太过,身子就要向一边倾倒。
我担心他,赶紧让含珠过去扶着。
太后远眺道,“时间真快,渭儿也长这么大了。哀家还记得他在襁褓中的样子。”
提起渭儿,我想到了被封为贵太妃,排在我之前的眉庄和予润。
心里的话可以说,但都说出来就不好了。
“臣妾在后宫多年,也攒了不少东西。
臣妾带走了一半体己,剩下的一半在昀昭殿。
劳请太后将那些东西交给皇上吧。”
太后忙推辞道,“这怎么好?
姐姐能攒下这些东西不容易,往后渭儿娶亲生子哪里用不到银钱?
快快收回去。”
我和渭儿出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次,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渭儿娶妻的事,臣妾不操心,反正还有他皇兄在。
自家兄弟,泓儿总不会不管吧?”
太后推辞的话一顿,抬眼玩味地看着我道,“姐姐聪慧豁达,哀家佩服。”
“过奖,过奖。
臣妾辞别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留步吧。”
什么聪不聪明,豁不达豁达的,都是为了保住命,平平淡淡地活着而已。
比起慕容世兰的花团锦簇,烈火烹油,我更想活得久些。
就像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