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新丧,股肱之臣重伤,李楷提不起劲儿,早朝没多久便散了。
徐达海心思通透,称赞晋王一改往日陋习,日日专于书案,不如趁着得闲去晋王府逛逛。一来可以散心,二来,可以借机修复一下父子关系。
李楷睨着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为君,他为臣;我为父,他为子,这小子还能反了天去,记恨君父?”
徐达海一掌打在自己嘴上,“老奴嘴笨!您对殿下的教导,皆是爱子心切,晋王殿下孝顺恭敬,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李楷叹道:“但愿吧!”
捉着佛珠的手轻抬,“走吧,这个时辰过去,兴许能赶上晋王府的午膳。”
“欸。”
因是微服出宫,李楷没带太多人,到了王府门前,见黑色大门紧闭,让徐达海过去叫门。
门童见来人衣装平平无奇,正要赶人,余光瞥到黑衣上的暗纹,及时收了手。
“敢问阁下是?”
徐达海计划落空,眼皮立刻耷拉下来。
“宫里来的。”
门童怔了一下,咧开嘴,笑得没了眼睛。
“原来是……贵人快请!”
“贵人在后头,不可胡言!”
门童一边应和,一边推开门,徐达海警告他几句,走下台阶请陛下入府。
李楷在门前站定,问道:“晋王在做什么,何以大白天关门闭户?”
男人不怒自威,加之称呼和语气,不难听出此人身份。
门童匍匐于地,颤颤道:“……小的不知。”
“罢了,起来吧。”
李楷跨过门槛,带着众人径直往里去。
王府门童不止一个,李信得到消息,没来得及换衣衫,一路跑回书房。
下人将李楷引到屋中,李信起身行礼,额头上的汗渍还没干透。
“几月的天儿了,满头大汗的,是不是身子不适?”
李信抬袖抹了一把,心虚地笑笑,“看过大夫了,说是阴虚火旺,多喝水,多休息就好。”
“父皇,您坐。”
他扶着李楷坐下,吩咐下人去沏茶。
李楷拍拍他的手,“不用忙,朕就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