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毒害郑妃,也是萧纵的意思?”
魏雪瑶怔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杀郑妃?他怎么舍得!陛下现在是看不清内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萧纵和郑湘湘暗中苟且,秽乱宫廷,拿他们二人的孽种充当皇室血脉。我的陛下,古往今来第一绿帽皇帝,载入史册,您也能流传千古了!”
她自知没有活路,不如就将水搅得浑一点,多拉几个当垫背,九泉之下也不孤单。
“混账!徐达海,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拖下去,杖毙!”
“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又如何!李楷,你荒淫无道,行将就木之躯,不思发挥余热拯救大祈,反而夜夜笙歌,百年之后,有何颜面见李氏的列祖列宗!”
“放肆!朕如何行事,也是你能置喙的!”他蹭地站起来,指着徐达海和两个小公公骂道:“一个女人都拖不动,要你们何用!”
两个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徐达海到底稳重些,一边赔罪,一边捂住魏雪瑶的嘴,连推带搡将人弄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小太监提着水桶冲刷地上的血迹,徐达海扔了帕子,笑容阴森。
骨头再硬又怎样,还不是扛不过大刑!
朱雀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声,徐达海没急着进去,而是抬头看了看月亮。
此等奇耻大辱,陛下都没召回萧指挥使,说明他对皇后和赵家仍存戒心。国事大于家事,南疆之患,恐伤及大祈国运。
陛下恶疾复发,太子即将被废,几方势力蠢蠢欲动,到底哪一位,能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别院。
苏稚刚睡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她整理好衣衫,端着烛火开了门,陡然被披头散发的许慕心吓了一跳。
“怎的这般狼狈?”
许慕心拉着她进屋,灌了两口凉茶,说道:“宫中出事了,陛下杖杀了魏雪瑶!”
苏稚眼皮猛跳,“以什么罪名?”
“对外只说是病亡,但我宫中的眼线回禀,陛下去了一趟坤宁宫,回来便让人围了问雪宫。魏雪瑶是我们送进宫的,又直接听命于萧纵,我担心……”
“此事,很可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