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心情十分低落,跟她说几句话后,也会觉得松快不少。
这也是在这烦闷的时候,他会传召她的原因。
仅仅是,想跟她说几句。
并且,他总觉得,管裳能让他如今混沌的思路清明起来。
想了想,他问:“你怎么看如今这事?”
管裳不答反问:“撇开一切外因,你本人想当皇帝吗?”
“没想过。”司空邢说了实话:“从前觉得二哥合适,我自己是没想过。”
管裳又问:“那你觉得,你们剩下的兄弟中,谁更适合做皇帝?”
司空邢思忖片刻,还是如实说:“五皇兄吧。”
管裳笑了:“瞧,你心里都有想法。只是想太多,所以才拿不定主意。”
司空邢道:“人不可能没有任何顾虑。母后即便是死,也要送我上这个位置,她为的难道是她自己吗?”
“所以,你担心自己下去后,会因为自己的任性之举,令母族由此遭罪?”管裳总结道。
司空邢点点头。
管裳耸肩:“爱莫能助,毕竟我不可能是下一任皇帝,我做不了主。”
司空邢却道:“可若你是下一位皇后,是不是可以承诺一些什么?”
这话说得管裳有些诧异了:“我?下一任皇后?想啥呢?”
“若五皇兄登基,他难道不会娶你、封你为后吗?”司空邢对这点倒是看得很明白:“你是管中楷的女儿,即便是二嫁,头婚都没有圆房。百官想要反对,都找不到理由。”
“有没有一种可能。”管裳歪着头问:“反对的人,是我自己?”
司空邢:“……”
熟悉的管裳,她好像那定海神针,不会因为他人的身份变化,而有任何改变!
司空邢忽然就笑了,他甚至不自称朕,道:“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