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员赶紧回答他:“回摄政王殿下,宁远侯大人正带兵坐镇疫区,因着这几日染病的百姓越来越多,宁远侯实在走不开,这才让我等前来迎接,还望摄政王殿下见谅。”
“无妨,百姓要紧。”
北辰渊自然也不是在乎这些什么排不排场的人。
他知道无忧则是一样,所以毫不在意的开口后便问起了其他。
“如今潞州已有多少百姓染疫?守备军中情况如何?药草可够?还有,现在有没有大夫对此疫已有头绪的?”
北辰渊一连四问,每个问题都问的让官员们冷汗直冒。
北辰渊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微微眯了眯双眸:“现在,立刻将所有情况都跟本王仔细说清楚,若有半分隐瞒,军法处置。”
最后四个字一出,立马吓得官员们“扑通”跪了一地。
等他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说完后,北辰渊的脸色简直漆黑如墨。
原本潞州的情况的确是没有那么严重的,毕竟宁远侯本就带兵有方,手中握着几万的兵权,还不至于稳不住这局面。
可就在他们出发后的这几天内,潞州底下有名县官被人杀,而后整个宁安县里爆发大疫,一夜之间数千百姓全部染疫。
等宁远侯派人查清真相时,才知道那死的宁安县县官生前曾强抢了一名民女,而后怕被暴露,又杀了那女子的爹娘灭口。
可县官却不知道,那民女还有一个已经离家出走的哥哥,名叫常无道。
常无道年轻时因打伤了人,怕连累家中,所以离家而走,此前就在金州。
后来金州灾情爆发,常无道逃难回家,却发现自己爹娘被杀,妹妹被抢,一时间精神失常,暴怒之下冲进县衙杀了凶手县官,而后投井自尽。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或许就结束了。
但谁也没想到,常无道从金州逃难回来时,身上早已经染上了疫病,而他投的井更是连通整个宁安县。
哪怕县衙的官差第一时间把他的尸体捞了起来,但也无济于事。
一天之内,县中所有水源被污,当天晚上喝了水的宁安县百姓们更是无一人侥幸。
一县爆发,周围数县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