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淑呀。我还以为……你咋来了?”
文淑面带嘲讽地问道:“我咋来了,你不知道?”
“我……”书慎一时语塞。他返身将教室门掩上。教室吵吵地传出了说话声。又看看校门那边的靳连绶,朝文淑使个眼神。文淑瞪了靳连绶一眼,气鼓鼓地跟着书慎,来到校园一隅。
“我写的那些东西呢?”文淑问。
“张贴出去了呀。”书慎回答。
“张贴到哪儿了?你说。”
“周边村子呀。我一晚上没合眼,跑了几十里路。天寒地冻的,幸好浆糊熬得稀,又用棉絮包着,否则不等上墙,早就冻成冰块了。为了这个,还差点被巡查的发现。”书慎接着说:“这些,我不是都告诉过你吗?”
“你咋睁着眼睛说瞎话!”文淑大声说:“幸好我多了个心眼。各村我都去过了,看了个遍,也问了个遍,什么标语、传单,鬼也不见。你说,你为啥要烧掉?”
“烧掉?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你为啥要烧掉?”
“我……”书慎知道瞒不过了。自己一片苦心,不全是为了她吗?难道满腔赤诚换来的,竟是她的埋怨吗?他盯着文淑的眼睛,一字一板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本来就不想让你那样做的。你一定要那样做,对你、对你卧病在床的老爹有啥好处?我把那些东西烧掉,就是不想你做出那样的事来。”
这话却似乎火上浇油,文淑气得浑身颤抖。可,她还是不肯相信,向来一诺千金的耿书慎会这样欺骗自己,她宁肯相信他是在哥哥的威逼下,才如此行事的。
“你说,是不是我哥让你这么做的?”
“跟明仁没关系。是我烧的。你听我说……”
“好啦!”文淑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你别说啦!我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