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关肃峥从武后,第一次晚起。
他身上披了一件宽敞的白色绸衣,胸襟大开,双脚赤足倚在榻沿,身下垫了两个四方枕。一手捧书,一手抚摸身边熟睡女人的发,时不时溺爱的注视片刻。
他们同房的第一个早晨,他在等她醒。
很重要的时刻,他想守在她身边。
不想在她睁开眼时,身边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床榻唯有余温,不见其人。
裴仪从香甜的睡梦中苏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梦中的男人。
昨夜的一幕幕,那些羞耻、情爱绵绵的片段回忆涌上她的心头。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肌肤上,顿觉一阵羞涩,双颊通红。
此时的关肃峥,读书正读得入神,完全没有留意到身边人已苏醒。直到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他的脸,猛地把他的面庞扳正。
他心心念念的人,正深情地注视着他,他忍不住凑近她,在她唇上轻啄,“醒了?”
“嗯。”裴仪刚刚睡醒,声音又沉又懒,带着浓厚的鼻音。
这个声音令他着迷,疯狂地着迷。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属于初醒的声音。
他希望,她能永远从这张榻上醒来。
每一个日日夜夜,他能陪她一起睡下,一起早起。
“再睡会儿?”他抚摸她的秀发,抚摸她光滑的肌肤。
他宽厚的手掌摩挲她的肌肤,引起她一阵轻颤。她笑着望着他,摇摇头。
“起来吃点东西?”
“嗯。”又是一声鼻哼,勾心摄魄。
他低头衔住她的芳唇,往里探索,大肆攻城略地,剥夺她的津液,品尝她的芳香。
她不甘落人后,奋起直追,以同样的方式回馈他,不同的是,他的姿态倾向于攻,而她更像勾。
初婚的较量,从大婚的第二日开始。
良久,关肃峥败下阵来。
他轻轻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低地笑。
“笑什么?”
“我笑你技术了得。”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揶揄道:“从哪学来的?”
光明正大……地调戏她?
裴仪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