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书正在家里喝茶,老娘的娘家侄子来了,他陪着喝了两盅,有点上头,就让老婆给泡了一壶茶。
就在这时,有人跑进来了,“支,支书……”
王支书可是个干部,不像他们一样沉不住气,他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吹茶棒,“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是火烧屁股了?”
那人干笑两声,“没,屁股好着呢,支书,姚老八媳妇在家哭呢,说是有人欺负他上门打人了。”
王支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人?谁打人,当咱村上的老爷们死完了?”
“姚老八的女婿,还有一男一女。”
姚老八一家人再不好,也是村子里头的人,老一辈的家族观念挺重的,什么叫“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走,看看去,拿着家伙。”
王支书一来,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王支书四五十岁,个子不高,人很墩实,后面跟着五六个壮劳力,手里都有家伙,包括但不限于铁锹、锄头、木棒。
姚老八女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几乎是扑着过来的,拦轿喊冤的人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支书,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王支书躲开她,他还真有点嫌弃,那张老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来就不利索的一个人,看起来更邋遢了。
“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成何体统?”
“支书啊,你看看,女婿和女儿打架,她两个哥哥去为她撑腰,把大人孩子都接了过来。就因为这,女婿怀恨在心了,这不带着人打来了吗?
你看看我两个儿子,老大被踹老二被掐脖……”
王支书打量着对面的两个男人,问道:“谁打的?”
姚老八媳妇主打一个谁都不放过,“他俩都打了。”
叶洪成让支书看他的腿,“支书,她是一面之词,是我们带着礼品,一是来走亲,二是想把矛盾解开,让孩子妈回去。结果我两个大舅哥就冲出来了,踹了我一脚,还要掐我的脖子。”
那两个大舅哥可不愿意了,“就是他两个人打的我们,支书看看我俩的身板,怎么可能打他?就那个高个的,他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