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缓和了不少的宋云珠则去了柴火堆前,找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桐枝用刀削掉表皮。到时,她的伯母、三婶母一看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宋云珠把桐枝削好,三个打着哈欠的孩子也从房间里依次走了出来,眼睛还有些睁不开的李无疾跑着趴到她的背上小声嘟囔:“阿母,你削棍子做什么?”
“这是丧杖,你外祖父还在,我又是出嫁的女儿,需要手执丧杖为你外祖母守一年的孝。”宋云珠解释完,拿起刀又把丧杖的顶部打磨一遍。
这时,宋伯吉拉着宋仲昌跑了过来,他盯着那根看似很好玩的丧杖好奇的问:“姑姑,我和仲昌、无疾也有吗?”
“你们没有,你们是为大母服丧不需要执杖;无疾也没有,他是为外祖母服丧,只需要守孝五个月。只有我和你们大父有,我是出嫁的女儿为母服丧,他是夫婿为良人服丧。走吧,咱们先去你们大大母家报丧,再晚的话,她们就要下地干活了。”宋云珠柔声说完,先是转身把李无疾搂在怀里轻声嘱咐一遍,随后站起身领着兄弟二人出了院门。
巷子中准备出门的邻居们在看到神情憔悴的宋云珠和她手中的桐杖后纷纷跑过来围住三人七嘴八舌的问:
“云珠,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云珠,你阿母呢?”
“伯吉、仲昌,你们的眼睛怎么肿了?”
……
被问蒙的兄弟俩一同想起了王氏昨天倒在地上的情景,纷纷倚在宋云珠的胳膊上红了眼睛。
再次被悲伤包裹住的宋云珠吸了下鼻子轻声回答:“是我阿母没有了,我…我正准备带着他们去我伯母、三婶母家报丧呢!”
众人听后皆是唉声叹气,她们先是安慰了三人一番,更有热心肠的妇人直接说代宋云珠去宋万年的其他同宗的兄弟家里报丧。
宋云珠连忙谢了众人,然后又让宋伯吉、宋仲昌兄弟给刚才说要帮忙的妇人磕头。
额头右侧有块拇指指甲大小疤痕的妇人连忙把还未跪下的兄弟俩拉起来叹着气讲:“云珠呀,你就不要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