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车马戏,点将常上屋。不喜读经传,逼迫有阿母:
‘汝是大家子,累世皆名儒。通经传素业,平流至中书。
东宫选僚属,荫资尔可除。今朝充洗马,明年转中书。’”
嗯两个中书重了,不如把“平流至中书”改成“平流任机枢”。
还有这阿母说的话有点多啊,这是要写长诗的意思?现在作结,未免头重脚轻。且五古铺排至此,已现呆气。还真不太好接。
此时第一节钵声已停,柳憕喜道:“没做出来!罚酒!”
谢星涵道:“既要连成四句,自然等四声结后再一起——”
谢星涵话音未落,王扬拍桌道:“有了。”
“男儿生当绝远域,万户封侯,破阵丈夫,久事笔砚何为乎?”
众人脸色皆变!
古体歌行本就是以五言为主,间以错落长短句,但这长短句若加得不好,反而凌乱杂沓,易成败笔,所以一般不轻易尝试。可王扬一上来便是杂言体,四句句式,七四四七,没一句五言,可接在这么多句的五言之后,却偏生合适!
更精彩的是,这四句杂体是儿子说的话!
相当于母有训,而子有答!
以杂体作答,不唯感情跌宕,气势起伏,且作为儿子对答的一个整体,无丝毫突兀违和!又在意脉上将之前主人公孩童时的玩闹与现在的雄心壮志连在了一起,可谓浑然天成!一扫之前的冗颓沉闷之风!
三岁学击剑,十岁射鸿鹄,不求读经传,只求万户侯!
可谓天外一笔,开出全新境界!
王扬下场,击钵一过,得花四朵。
众人喝彩,柳憕张惶,心中大喊:“我就知道!!!!”
他看向魏况,想看看魏况还狂不狂了。可魏况仍然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不等击钵,便从容吟道:“不愿劳案牍。”
柳憕心慌意乱之下,还哪有心思接句?第一次饮了罚酒。同时开始反思,自己竟怕王扬怕成这个样子,也算无能至极。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难道我柳文深遇到他王之颜,连原本的诗才也没了吗?败不可耻,不战而败,才可耻!
这边乐夫人愁眉苦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