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绳子一道道被松开,一只要死不活的秃鹫掉在了地上,它身上的毛都被扒光了,光秃秃的身体上全是绳子勒出来的青紫痕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清挽眼神从司耀被捆的近乎变形的腿上一扫而过,一字未言。
“他死了吗?”青玄问,他都看到尸斑了。
“没有。”司耀非常自信的说:“我可是给他灌了不少名贵药剂,保证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清挽扫了一眼地面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秃鹫,让人想办法把它弄醒。
侍卫们进来将秃鹫拖了下去,大厅就变得安静下来。
青玄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又没开口。
司耀就没那么多顾忌,可他刚想说话,清挽就率先道:“你怎么没走?”
所有人都朝清挽看着的方向看过去。
白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白色长睫微颤,犹豫良久后才暗哑着嗓音道:“有……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
清挽微微点头,又问:“大概什么时候走?”
她明摆着赶人的举动让所有人侧目,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有同情有可惜有疑惑也有漠然。
这还是第一次,清挽如此态度对待白朔,像是一块冰,要将他拒之千里。
他微微低头,又再次抬起,用一双蔚蓝眸子祈求的看着清挽,花了好大力气将内心透露,带着小心翼翼的哀求,“能……能不走吗?”
清挽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有一圈圈名为酸涩的涟漪荡漾开来,让她快要维持不住表面冷漠,她侧开脸,强逼着自己硬下声音:
“不行。”
若是以往,见她如此厌恶自己,白朔定然会伤心难过,认为是自己脏,可现在,他被解救,也多了些大胆,他从清挽伪装的冷硬下看到了她隐藏的不舍。
她在难过。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白朔的心被揪的紧紧。
大厅再次陷入沉默,没人再敢说一句话。
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被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