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摸着这些大团结,谷大川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这些家当。
这三千块钱里,有一部分是爷爷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父亲留下的,另外还有一些是父亲工伤去世单位给的赔偿金。
再剩下的就是他这些年的工资,还有偶尔给人帮点小忙,收点小礼、东拼西凑节省下来的。
如今一下子,就被别人割了韭菜,谷大川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可是这钱不给不行啊!比起现在这三千块钱,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工作和面子。
只要能保住工作,现在失去这些,将来都还会有的,甚至还会有更多。
如果一旦没有了工作,那他谷大川在京都可就混不下去了。
长叹一口气,谷大川拿出两张旧报纸,把钱包好,然后放在布兜里,便朝着医院走去。
每靠近医院一步,谷大川都感觉好像有一把刀,在自己心上扎了一下。
即便是他再不情愿,最终也还是到了医院门口,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家距离医院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病房里,张秀英好不容易安抚好哭闹不停的孙子,刚松了口气,便看见儿子拎着布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