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回来,先去看了看早早晚晚。
月嫂们尽心尽责,两个小家伙吃得好睡得香,小脸粉嫩嫩的。
光是看到他们,心情就好了不少。
洗完澡回到房间,她鬼使神差的拉开窗帘,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梧桐树下颀长的身影。
迟景渊也看到了她。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婆,外面好冷啊……”
语气可怜巴巴的,撒娇撒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那你不知道回去?”
“你和宝宝都在这儿,我回哪儿?”
没有她的地方,根本不是家。
容嫣叹了口气,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我要睡了,你要是不想回去,自己在车上凑合一夜吧。”
她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整个人毫无睡意。
拿起手机玩了会儿,还是无法忽略外面那道身影,她悄悄起身,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梧桐树,路灯下,人还在那儿。
“哗啦——”
容嫣抬头,豆大的雨点砸落在芭蕉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雨势渐渐变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那人跟傻子似的,站那儿一动不动。
容嫣无意识地搅弄着窗帘,眼神盯着雨中的人,见他丝毫没有躲雨的打算,叹了口气,开门跑了出去。
迟景渊站在雨里,神情自若。
楼上卧室的灯未亮,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他在赌。
赌她心软。
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他一定要抓住这机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几分钟后,栅栏门吱呀一声打开。
容嫣打着伞冲了出来,拉着他就往里面走:“你傻吗,下雨了不知道躲?”
迟景渊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在容嫣看过来时从善如流的收了起来,他的声音有点可怜:“走神了,没注意。”
“想江知希呢?”
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求生欲瞬间到了极致:“呵,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号人。”
容嫣将伞收好,没看他:“那你可真健忘。”
迟景渊:“……”
“自己换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