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姑娘”
山月拼尽全力,从喉头呛出喑哑的话语:“你你为何选择先先杀我而非文氏?”
钳制脖颈的那双手,力道一泄。
杀人,讲究一鼓作气,力道一衰,心道亦衰落。
山月敏锐感到身后之人短暂的僵硬。
僵硬之后,那人立刻回神,再度掐住山月的脖颈肉,本想一鼓作气继续下手,却按捺不住地低声发问:“你如何知道我是谁?”
山月手缓缓垂下,乖巧地保持住被钳制的状态:“书画同源,人的笔锋和用墨习惯不会变。你作工笔画时,画到尾端,笔锋不自觉上扬——这个习惯延续到了,你投送的纸条笔迹。”
人在倾听和交谈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分心。
顾氏并未意识到她钳制的手劲,在逐渐松懈。
“呵,你还挺聪明的。”
身后响起顾氏阴沉的声响,与白日清爽柔婉的语声截然不同,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哪一处戴着面具。
假山之中,嶙峋的奇石擦破山月的手背,而顾氏的杀机显而易见。
“所以,今日为何是我,而非文氏?”山月顿了顿:“还有,你知道什么秘密?”
山月艰难昂头:“要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吧?”
“呵呵。”
顾氏轻笑两声:“本不欲今日杀你,奈何今天天时地利人和——兰氏暴起出逃,我特意选在兰氏出逃的必经之路杀你,就是为了制造你阻挡兰氏出逃而被其灭口的假象!”
“秘密?”顾氏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这样任人挑选的蝴蝶,哪个身上没点秘密?这点饵,就把你骗出来了,你也未免太蠢了!”
顾氏笑着,素日间的婉约柔和早已不见踪影,眸光狠戾:“至于为何杀你,不杀文氏?——呵,文氏不成的。她没在‘青凤’这染缸子里沉浮过几日,她身世是真的,自小有个清清白白的举人父亲,日子过得太顺就未免轻浮,她不懂祝夫人想要什么——我若是薛家,我绝不选她。”
顾氏的右手死死卡住山月,缓缓加力:“而你不同,你明白游戏规则,中选之人,必定在你我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