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大堂内,梁品已经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满头灰尘依稀可见奔波痕迹。
此刻他坐立难安,即使卓子房正在为他沏茶。
“主人!”
直到梁萧进了大堂,梁品迅速离席,激动跪下。
“幸不辱命!”
梁萧将他扶回去坐好,道:“多亏有你办事可靠,否则,沛县之事不会这般顺利。”
他让梁品带上实证和银票,先去找了王腾,陈说利害,又献上银票一千两,收买他去通知武帝,君臣二人早作对策,以免世家大臣提前发难,连武帝也难免显得被动。
梁品苦笑道:“前面的事倒也一帆风顺,只是,陛下突然又册封主人为‘武君’,还派人加急送到王腾手里。‘武’字,可是本朝国号,主人却受封武君,而且没有任何食邑,我怕此事正是主人所言之变数,便找了个借口提前辞别王腾……”
“你做得很好,这确实是变数。”
梁萧称赞一番,让梁德带梁品先去休息,又看向卓子房,发现他也是一脸凝重。
二人默契地去了深院密谈。
“子房,梁品的担忧不无道理,武帝给我封个什么不好,偏偏是‘武君’。此举,分明是把我驾到火炉上烤。”梁萧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
卓子房点头,神情冷峻。
“你梁家先祖曾是武朝高祖同族兄弟,勉强算个皇室宗亲,在追封忠武侯之前,也正好是‘武侯’。‘君’字,本身亦有帝王君主之意。册封武君之事,即使现任武帝无所谓,未来的新君又该如何看待你这位武君呢?”
“只要司马家稍加挑拨,有心争储的皇家子弟,尤其是太子,正好以此为由,对你表露敌意,进一步拉近与司马家那一党的关系。此事也说明了,武帝应该正面临父子猜忌、君臣失和的局面,如今他看你是可造之材,才有心扶持你,再用你来转移太子与世家门阀的部分精力。”
“起初,武帝派遣王腾来沛县负责此事,我也只是合理猜测。如今结合此事,看来绝非咱们妄断。帝王无情,他为你取消婚约之后,还愿意再为司马凌云赐婚,丝毫不顾及你家世代忠烈的颜面,怨不得你走上谋国之路。”
梁萧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