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家母女俩心头一紧,万般无奈。
“这些可就不劳秦夫人费心了。”钟离修语气坚定,回望一眼闺女,眼里尽是愧疚,“雪儿已经心有所属,她的婚事我们作为父母的自会安排。至于我么,自知商人微贱,入不得你秦家大门,还是别过去讨人嫌了。”
钟离晚雪更加惊讶于老父亲的突然硬气,道:“我只接受我爹娘安排。”
“我只听夫君安排。”秦晴也鼓起勇气。
欧阳熙终于沉下脸来。
“钟离修!你要明白如今沛县和你钟离家的处境,秦家愿意不计前嫌收留你,是对你钟离家的莫大恩赐!你若是执迷不悟,将来唯有后悔莫及!”
钟离修终于怒极反笑。
“那可未必!我钟离修就算天资驽钝,谁心怀百姓,这一点好歹是能看出来的。我家既然决意扎根沛县,自然会全力支持梁大人改善民生,助他保境安民!”
“若秦夫人此来只是为了回家之事,这份心意我谢过了,但也不必了。”
欧阳熙震惊地望着钟离修,气得浑身颤抖。
自己作为卫将军儿媳,欧阳家千金,举世闻名的大儒之妻,何曾受过如此冷遇?
“给脸不要脸!”
一家三口看欧阳熙拉着秦雨薇离开,心情复杂。
“爹爹?”钟离晚雪一脸惊讶。
秦晴擦了眼泪,也好奇地看着不再低眉顺眼的丈夫。
钟离修摆了摆手,神情坚定。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以她这种姿态,就算将来你们真的被迫带他去秦家避难,也免不了受尽冷眼,任人摆布,卑微到不如下人!与其这般卑微,还不如放弃这个念头,大不了就听贤侄的,万一沛县有难,举家投奔他师父便是!”
“再说了!咱们为何总想着贤侄是否会失败,就不相信他一定能建功立业,名流千古?”
母女俩一齐点头,眼神也逐渐转为坚定。
沛县中央城区,秦家唯一的豪宅,有专人长期打理。